第三十章 小地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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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清州城,熱田因為養傷的緣故,又在家躺了些許時日。熱田雖然是個好戰嗜殺的人造人,但終究是肉體凡軀,需要每次作戰之後留一段時間靜養以恢複健康,越是激烈對體能透支越多的戰鬥之後越是需要更長的時間。對此信長也持默許意見,每次評定的時候隻要熱田一旁列席,並不真正分配任務給熱田。一來算是織田信長知道熱田對買馬賣糧等任務沒有興趣,二來更是因為織田信長自己也擔心自己的軍糧和錢財被熱田這個算術白癡拿去打了水漂。所以熱田惡來在沒有戰爭發生的時候,總是有大把的時間可以用來閑暇。
前田利家和木下藤吉郎則非常忙碌,不止一次對熱田的悠閑感到羨慕嫉妒恨,但讓他們真正閑暇下來幾乎是不可能的,想要讓一心求功利的人閑下來靜靜享受人生,除非殺了他令他重新活一遍。
由於之前的直屬都盡皆戰死或者被織田信長挖走,熱田惡來以足輕大將身份的俸祿,尚有許多閑錢在手。近來更是因為戰功的累積,被信長賞賜了一塊葉栗郡二百貫的知行土地(貫高製,在太閣檢地之前乃是日本衡量土地產值的標準之一。以一塊土地農作物的產值為準。不同的地方由於土地貧瘠程度不同,或者金米之間的換算不同,一貫土地所占的麵積也不同。在尾張,二百貫土地的麵積大約是八萬坪,換算成中國土地度量衡大概是四百畝上下),這讓熱田一躍成為中產階級富裕戶,織田信長對有功的屬下向來不吝惜賞賜。由於熱田隻有一人,沒有親屬,沒有家臣,而此時的尾張隨時需要熱田貢獻戰力,所以信長並未批準熱田回到知行地居住。
有了時間有了錢,還無法回到知行地居住,第一件事情當然是換一個體麵一些的房子,和雇傭二十人左右的下人。這並非熱田本意,而是身為知行二百貫土地的足輕大將被要求必須擁有的東西,否則會被認為有損家格威嚴。
在織田信長的賞賜下,熱田惡來獲得了清州城附近尾張武將派武士聚居之處的一所宅邸,旁鄰柴田勝家和佐佐成政。那是一處有前後院的大宅,日本武士的房子並不跟中國傳統意義上的幾進宅邸相同,而是由許多連在一起的長屋構成。最典型的就是院牆內鳥瞰長屋主屋呈“l”字型和“山”字去掉中間一豎的形狀,其他諸如倉庫,道館等則是零散分布在庭院之內。而中間廣闊的庭院則根據身份設有池塘,假山,蒼鬆等日本標誌性庭院景觀,
剩下的家具或者下人的雇傭,令熱田意外的,居然是木下藤吉郎為熱田一手操辦。上次在下阪城天守,熱田為其求情的事情想必木下藤吉郎非常感激,所以像這個錦上添花的時候,木下藤吉郎似乎好不吝惜動用自己的商業關係給熱田惡來裝潢了一個“豪華派”的家居。
乃至於熱田剛一回到剛剛裝好的宅邸時候,險些沒敢進去。
金箔貼紙的門牌,進口漢白玉的石造猛獸像,二三十人的,從十二歲一直到二十歲上下的侍女眾一齊對熱田行鞠躬禮,裏麵,居然還有兩個金發碧眼的小姑娘......
“這可是我花了大力氣才從南蠻人那裏搞到手的...熱田大人要好好享用啊...”木下藤吉郎一麵用手肘碰著熱田的肩膀,相貌極其猥瑣的說道。
“難道你想讓我被主公砍頭嗎...”熱田惡來開始害怕居住在這裏,整天被一群女人長長短短的包圍,光是想想,就令熱田感到頭大。況且以織田信長的秉性,如果有哪個臣下敢於如此鋪張浪費在裝潢和享受,而不是擴大本家軍力的話,削減封地那是最輕的懲罰手段。
熱田吞咽了一下口水。那些圍繞在他身邊的,少女身體上散發出來的幽香讓他本能的燥熱。說實話,這些少女個個體態豐滿,從蘿莉到熟女一應俱全,非常令熱田心動。
“如果熱田君不喜歡這個裝潢的話,可以恢複最早樸素的風格。”木下藤吉郎似乎看到了什麽東西,壞笑道。“這些侍女還請務必留下,這些是跟主公報備過的。”
“侍女?報備?”熱田詫異。
“主公的意思是讓你傳宗接代,將你怪獸一般血脈散枝開葉,來壯大織田家。主公說了,想看看熱田和高大南蠻人的混血子孫會是什麽樣?”木下藤吉郎笑道。“看熱田君的樣子,也不小了,如果看上了哪個武士的女兒,還請快點跟主公稟明。”
“原來自己被當成**用了...”熱田想到。“自己究竟有多大了?”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年歲到底有多少,臉上那個在伊祠砦的血戰中受到的,從左額角經過眉心一直到右腮下的傷疤令其無法從臉上看出真正年齡。
“好吧。”木下藤吉郎看熱田許久不語,認為是不喜歡這樣浮誇的裝潢風格,失望的說道。“如果熱田君不喜歡,那我馬上命人更換回原來的樸素,但這些侍女是主公特批的,我無權做主。”
“唉...”熱田歎了口氣,他雖然不希望自己被當成**使用,但是仍然無法抗拒本能的誘惑。(話說筆者殘酷的令熱田廝殺死鬥了這麽久,什麽好處都沒讓熱田得著,這些就算是福利吧)
糾結了幾天之後,木下藤吉郎將熱田宅邸裏的浮誇之物徹底的移除完畢,去除了那些奢華的物件,熱田的宅邸回複了樸素的味道。熱田喜歡在躺在麵向庭院的木質走廊上,聽著風鈴聲曬太陽,他袒露出的布滿刀疤的結實上身令侍女們常常找各種理由經過他身邊,麵紅耳赤的觀瞧。包括那些雇傭來做雜貨的粗壯婦女,也是如此。
一到晚上,熱田的居室內就是許多人夢想的天堂。跟同時代的其他武士不同,他不喜歡將侍女們單獨安排居室,而是喜歡將他們安排在自己寬闊的房間裏,一起服侍熱田。
夜夜笙歌啊真是。
旁鄰的佐佐成政曾滿臉悲憤的來控訴夜裏的噪聲,但看到熱田房間裏毫不避諱的春色,就使得他什麽意見都沒有了,隻剩下了吞口水的聲音。而另一旁鄰柴田勝家則對此表示理解,對於武士來說,沒有什麽比傳宗接代壯大家門更加重要的事情了,這也是能提升到忠義範疇之內的事情。隻是柴田勝家之女柴田鶴對熱田的舉動非常不滿,但出於身份關係,無法強烈表達出來。
於是她讓自己的侍女在清州城周遭散布熱田的荒淫行徑的謠言,想要借此讓熱田不好過,但與十餘侍女夜夜笙歌到天亮的傳言傳開之後,並未讓熱田的名聲受損。反倒是當熱田走過清州町的時候,會引來大批的女人紅臉跟隨並獻媚。下層民眾間,尾張薙刀修羅的傳聞更加神乎其神。令柴田鶴氣憤得七竅生煙。
“我要跟你決鬥!!!!”柴田鶴在熱田院門口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