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鏡花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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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那天當熱田對柴田鶴表白後,柴田鶴以逃走作為回答,但是之後的幾天,柴田鶴仍舊一如既往的出現在熱田的宅邸之中,並以女主人的姿態將整個宅邸的下人和侍婢指揮得井井有條。用她的話來解釋,就是熱田因為她而負傷,她要對這個傷勢負責。但無論她怎麽說,真相就擺在大家眼前,就算再遲鈍的人也能看出一二。
而熱田惡來也非常歡迎有一個女人肯為他料理他平時最厭煩的家務,熱田與有劍聖之名的塚原卜傳比武的事情此時已經傳到了信長的耳朵,縱使最後熱田受傷摔倒也被信長認為不是羞辱的事情,並給熱田假期好好休養,熱田也非常享受這一段閑暇的時光。
不知怎的,以往那種好戰嗜殺的欲望在跟柴田鶴在一起的時候,就不會那樣強烈,變得想要平和的過完這一生。
“很美的景色。”熱田惡來最喜歡的時光,當屬充滿陽光的下午。他可以盤坐在自家的長廊上,看著庭院內滿院的春色,略微的蟬鳴和鳥叫讓人總覺得睡意襲來。
“嗯。”柴田鶴也在一旁正跪。近些日子,她在不知不覺間褪下了武道服而穿上了美麗的和服,頭發也梳理得非常精致,越來越有女性的味道。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怎麽了,總是非常在意熱田對她的看法,以至於現在每當要出門的時候,總會在銅鏡麵前對自己仔細觀瞧,確定自己沒什麽不妥才出門。
柴田勝家甚至找了專門的醫生來為柴田鶴看病,他不明白原來那個喜好劍道武術的女兒究竟為什麽轉變這樣大。不過,最近一段時間織田家守山城附近的美濃軍隊又有了新的動向,軍務的繁忙讓他無暇顧及其他。
“我聽說有一種算命的方式,很奇特,也很準,要不要試試?”熱田惡來轉過頭來看著柴田鶴的雙眼,鄭重的說道。
“哦?什麽很奇特的算命方式?很準?”柴田鶴懵懂的看著熱田,任何時代的女性都對那些玄奧不可知的神奇東西有著莫大的好奇。她看到春天的嫩綠色彩,在熱田的身後鋪展,陽光透過枝葉,照射在平整的土地上,樹影婆娑。
“那種算命方式奇特的地方在於,算命者需要以耳朵聽占卦者腿上的筋脈走向,再占以易理,叁天兩地以易數,來推斷吉凶,玄而又玄,這可是明國最隱秘的算命方式,由於我出身明國宮廷之家,所以才榮幸掌握。”熱田惡來說的頭頭是道,對於演講或者煽動,熱田從來不需要打草稿。
“真的?”柴田鶴的語氣雖然仍在質疑,但是她的表情和眼神已經出賣了她。
“當然如此,我什麽時候騙過你。”熱田惡來再次鄭重道,雖然柴田鶴也從來沒有相信過他。
“...”柴田鶴盯住熱田很久。“好吧。”雖然有一種上當的感覺,但柴田鶴還是忍不住答應了熱田,以正跪的姿勢將身體稍微後仰,將正保持跪坐姿態的大腿,讓出來給熱田“聽音算命”。雖然,在那個時侯女人的小腿不允許被除了未來丈夫和父親的其他男人觀看,但是隻是隔著和服讓他聽的話,應該沒問題。柴田鶴想到。
“這個過程因為務求準確,所以時間會稍微有些長,越是耐心,結果就越準確。”熱田忍住笑,繼續說著。“準備好了嗎?”
柴田鶴點點頭。
“好,那我來了。”熱田伸了一下懶腰,將身體以一個舒服的姿態躺平在走廊的地板上,再將頭慢慢的側放在柴田鶴的大腿上,甚至還蹭了蹭,找到了一個最柔軟舒適的位置。
“啊...你幹嘛...”柴田鶴由於腿上的奇異感覺而麵色潮紅,樣子非常美麗。
“噓...別出聲,那樣我就聽不見你腿裏筋脈的真氣流向,時間會更久。”熱田的臉衝向灑滿春光的庭院,愜意的合上了雙眼。
等待。
等待。
繼續等待......
時間似乎過了一刻鍾,熱田還是躺在柴田鶴的大腿上沒有任何的動靜和反應。雖然在柴田鶴心中上當的感覺越來越重,但為了不因為出聲而讓之前的忍耐都前功盡棄,柴田鶴一直在忍耐著。
忍耐。
忍耐。
還是忍耐...
又過了不知多久,在這和煦的下午,柴田鶴都要睡著了的時候,聽到旁邊有侍女竊竊私語。
“我家大人的這招還真是屢試不爽。”一個侍女悄悄說道。
“又是借算命的借口睡女人大腿了嗎?”另一個侍女說道。
“難道姐姐也...”第一個侍女說道。
“我們二十多人,哪個沒中過他的陰謀?”第二個侍女說道。
“但是為什麽她還沒反應過來?大人這個不太高明的陰謀應該立即就會被拆穿啊?”第三個侍女聲音說道。
“不會是她故意想要大人這樣做吧,不過大人英武風流,女人有這樣的想法也是正常的,我能理解。”第四個侍女的聲音也出現了。
嘰嘰喳喳,嘰嘰喳喳,嗡嗡嗡嗡,嗡嗡嗡嗡。
隨著柴田鶴的越來越大的怒氣,身後偷偷聊天的侍女也越聚越多。
“原來聽筋絡算命什麽都是借口!這個無恥之徒!!!!”柴田鶴在心裏咆哮。她躬身一看枕在自己腿上的熱田,睡得都流口水了。
“混蛋!!!!無恥之徒!!!!”柴田鶴感到自己受到了莫大的羞辱和冒犯,她猛然間站起身,將熱田的頭顱“咣當”一聲摔在地板上。
“嗯嗯,你的表現不錯,來侍寢吧!我會溫柔些的。”也不知道熱田是不是在說夢話,尚未睜開雙眼的他嘴裏咕噥咕噥的說著。
“我絕對要殺了你!我絕對要殺了你!!!!”柴田鶴惱羞成怒,她快步上前,對著熱田的身體抬腿就踢,不停的踢、踹、踩。
與此同時熱田仍舊沒有睜開雙眼,對於將身軀鍛煉得異常發達的他來說,這樣無力而且沒有穿鞋的踢踹就跟撓癢癢一樣。
熱田趁著柴田鶴不斷踢踹自己,並漸漸放下心裏防備重心不穩的時候,看似伸懶腰的伸出手對著柴田因為要踢熱田而僅剩的站在地上的腳腕,輕輕一掃,輕易的就讓柴田鶴兩腳同時離地,撲向熱田。
與之前那一次不同,這一次是熱田故意的,所以無論位置還是高度都恰到好處。
“嗵!”的一聲,柴田鶴直直的摔在了熱田身上,熱田趁機兩臂環抱柴田鶴不讓其立即脫離,並轉身帶著柴田鶴向起居室滾去,同時嘴裏大叫:“好大的力量!疼死我了!我停不住了!啊啊啊!!!!”
當熱田和柴田鶴剛剛一起翻滾進起居室裏的時候,立即就有侍女乖巧的上前將起居室的紙扉關上,並且對大家做了一個曖昧的偷笑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