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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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是星期六,一般來說,同學們都很晚才去吃早飯。然而,起得比平常周末早得多的並不止一個兩個。德裏克、厄尼和賈斯廷下樓進入門廳時,他們看見二十幾個人圍在那裏,其中包括哈利、羅恩和赫敏,他們都在仔細打量著火焰杯。杯子放在門廳中央,放在慣常放分院帽的凳子上。地板上畫了一道細細的金線,每邊都有十英寸長,把杯子圍在中間。

    “德姆斯特朗的所有代表都把名字放進去了,”一個三年級的女生對羅恩說,“但還沒有看見霍格沃茨有誰報名。”

    “準是有人在我們昨晚睡覺時把名字投了進去。”哈利說,“如果是我,就會這麽做的……不想讓大家看見。如果杯子把你的名字揉成一團扔出來,那多丟臉啊!”

    “我想它不會那麽殘忍,哈利。”德裏克說,“火焰杯隻會噴出勇士的名字。但真正丟臉的事情有人正準備嚐試去做呢!”

    “什麽?”哈利回過頭,看見了德裏克走到身邊的興奮的韋斯萊雙胞胎和李喬丹,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你們準備好了?”哈利問。

    “成了,剛喝下去。”弗雷德以一種得意的口吻說,“現在我們機會成為勇士,絕不會丟臉。”

    “什麽?”羅恩問。

    “增齡劑啊,笨蛋。”弗雷德說。

    “每人喝了一滴,”喬治喜悅地搓著雙手,說道,“我們隻需要再長大幾個月。”

    “如果我們有誰贏了,那一千加隆得三個人平分。”李喬丹說,臉上笑得開心極了。

    “我覺得這不一定會成功,”赫敏提醒道,“我敢肯定鄧布利多會考慮到了這一點的。”

    “我挺期待結果,幾位。”德裏克說,“看看年齡線會給你們什麽懲罰。”

    “搞得我們已經失敗了一樣,”弗雷德誇張地瞪大了眼睛,“等我們中的一個成為勇士後,會考慮給你簽名照,德裏克。”

    “萬分感激。”德裏克微微鞠了一躬,“請快點開始吧。”

    “準備好了嗎?”弗雷德激動得渾身顫抖,對另外兩個人說,“那麽,來吧——我先進去——”

    他徑直走到年齡線的邊緣,站在那裏,掂著腳尖搖擺著,然後,在門廳裏每一雙眼睛的注視下,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跨過了那道線。

    一瞬間,除了德裏克,所有人都以為他成功了——喬治肯定也這樣認為,隻見他得意地大喊一聲,跟著弗雷德往前一跳——可是,緊接著就聽見一陣噝噝的響聲,雙胞胎被拋到了金圈外麵,重重摔在了十英尺外的地麵上。隨著一聲很響的爆裂聲,兩個人的下巴冒出了一模一樣的長白胡子。

    門廳裏人笑成一片,就連雙胞胎爬起來,看到對方之後,也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我提醒過你們。”一個低沉的、被逗樂了的聲音說道,大家轉過頭來,看見鄧布利多教授正從禮堂裏走出來。他打量著弗雷德和喬治,眼裏閃爍著光芒,“我建議你們倆都到龐弗雷夫人那裏去一趟。她已經在護理拉文克勞的福西特小姐和赫奇帕奇的薩默斯先生了,他倆也是打定主意要讓自己的年齡增加一點兒,不過我必須說一句,他倆的胡子遠遠不如你們的漂亮。”

    弗雷德和喬治動身去醫院了,李喬丹也陪著去了,他仍然嗬嗬地笑個不停。哈利、羅恩和赫敏也咯咯笑著,進禮堂吃早飯了。

    德裏克、厄尼和賈斯廷則站在門廳裏,等待塞德裏克的報名。

    過了一陣,塞德裏克在一大幫六年級同學簇擁下進入門廳。其中兩個人直接把他架起來推進年齡線裏。

    看著塞德裏克安然無恙地進入年齡線,已經有人吹起了口哨。

    “快點!塞德裏克!快把名字投進去!”

    塞德裏克露出燦爛的微笑,向後退了兩步,轉身麵對高腳杯,從袍子裏摸出一張紙片,抬手扔進了進去。

    所有人激動地歡呼,厄尼和賈斯廷高聲嚎叫,德裏克無聲地歎息了一聲,跟著拍起了巴掌。

    “塞德裏克一定會成為勇士的,”厄尼信誓旦旦地說。

    德裏克沒有接話,賈斯廷著迷般地凝視了火焰杯好幾秒後才移開目光。

    “我今天不想幹任何與學習有關的事,”賈斯廷說,“隻希望時間過得快些,讓我看到到底誰會成為勇士。”

    “我們去球場玩一天魁地奇怎麽樣。”厄尼建議說,“隨意找人組隊,幾對幾都行。德裏克,能把火弩|箭借我騎一會嗎?”

    “當然沒問題。”德裏克聳聳肩,隻想把三強爭霸賽這件事拋到腦後,“咱們一起去。”

    ……

    萬聖節晚宴開始前,火焰杯已經被挪到了教工桌鄧布利多座椅的前方。所有位置上都坐滿了人,大家議論著那些可能參加爭霸賽的十七周歲以上的霍格沃茨同學,來回對比他們的優劣,並不停地祈禱本學院學生被選中成為勇士。

    “有人說,沃林頓一大早就起來了,把他的名字投了進去。”漢娜告訴他們,“就是斯萊特林的那個大塊頭家夥。”

    “就他?”紮卡賴斯輕蔑地說,“那家夥長得像個樹懶。和塞德裏克根本沒辦法比。”

    “還有格蘭芬多的安吉麗娜約翰遜和拉文克勞的羅傑戴維斯。”漢娜繼續說,“他們都是非常出色的魁地奇選手。”

    “我倒是希望火焰杯著重考慮候選者的球技,”厄尼說,“畢竟我們贏得了上學期的魁地奇杯,塞德裏克毫無疑問是最棒的找球手。”

    萬聖節晚宴的時間似乎比往常要長很多。也許因為接連兩天都是宴會,大家都不像平常那樣喜歡精心準備的豐盛菜肴了。禮堂裏不斷引頸眺望,每一張麵孔都露著焦急的神情。大家坐立不安,不時起來看鄧布利多吃完了沒,每個人都想知道誰會被選為勇士。

    終於,金色的盤子又恢複到原來一塵不染的狀態,禮堂裏的聲音升到了最高點。隨機,鄧布利多站了起來,禮堂裏頓時又變得鴉雀無聲。卡卡洛夫教授和馬克西姆夫人看起來和大家一樣緊張、滿懷期待。

    “好了,高腳杯就要做出決定了,”鄧布利多走到火焰杯旁邊,“我估計還需要一分鍾。名字被宣布後,我希望他們去隔壁的房間——”他指了指教工桌子後麵的那扇們,“——勇士們將在那裏得到初步指導。”

    他掏出魔杖,大幅度地揮了一下。即刻,除了南瓜燈裏的那些蠟燭,其餘的蠟燭都熄滅了,禮堂陷入了昏暗。火焰杯放出奪目的藍白色光芒。所有人憋著氣,注視著,等待著……

    高腳杯裏的火焰突然變成了紅色,劈劈啪啪的火星迸濺出來。接著,一道火舌竄到空中,從裏麵飛出一片被燒焦的羊皮紙。鄧布利多接住了它,舉得遠遠的,借著火焰的光看清楚上麵的字。火焰這時又恢複了藍白色。

    “德姆斯特朗的勇士,”他用清晰有力的口吻說,“是威克多爾克魯姆!”

    掌聲和歡呼席卷了整個禮堂,克魯姆從斯萊特林的桌子旁站起來,沒精打采地走向教工席,進入了隔壁的房間。

    “太棒了,威克多爾。”卡卡洛夫的聲音響徹禮堂,“我就知道你注定是勇士。”

    掌聲和交談聲漸漸平息了。人們的注意力再次集中到了火焰杯上,幾秒後,火焰又變紅了。第二張羊皮紙飛出火焰,衝向天花板,被鄧布利多穩穩抓住。

    “布斯巴頓的勇士,”他說,“是芙蓉德拉庫爾!”

    德裏克認為具有媚娃血統的漂亮姑娘優雅地站起來,甩動了一下她那銀亮的秀發,輕盈地從拉文克勞和赫奇帕奇的桌子間走過。昨晚的狀況再次出現,很多男生傻乎乎地盯著她,手拍紅了都不知道。

    當芙蓉德拉庫爾也進去隔壁房間後,禮堂裏又安靜下來,這次的寂靜裏湧動著簡直可以品嚐到的強烈的興奮。接下來就要宣布霍格沃茨的勇士了——

    火焰杯再次變成紅色,火星迸濺,火舌高高地躥入空中,鄧布利多從火舌尖上抽出第三張羊皮紙,看著上麵的名字。

    然而,他愣在了那裏,臉上浮現出驚訝的神情。整個禮堂的人都眼巴巴地等著聽霍格沃茨的勇士名字,他卻好像陷入了思考的世界。直到麥格教授輕輕咳嗽了一聲,他才將目光聚焦到赫奇帕奇的餐桌上,眼裏滿是探究的光。

    “霍格沃茨的勇士,”他大聲地說,“是德裏克格瑞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