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練功小成離去避禍,太行路上偶遇趙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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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7年末,眾臣逼宮靈帝,靈帝相讓,陳珪等重臣得以脫得此險,可憐蔡邕卻未得保全,被罷官還家,心灰意冷之下,不待身體恢複,去了山東暫住。

    張讓等宦官抓住時機,在朝廷之中大肆培養心腹,其權勢之勝,無人可當其右,何進漸漸不敢掠其鋒芒,百官無領頭之人,遂皆緘默,與張讓虛與委蛇。張讓等人更是猖獗,言語蠱惑皇帝,日夜在宮中飲酒取樂,荒廢朝政,使張讓大權在握。

    唐城身在張府,在張讓之庇護下,為太平道爭取先機,派霸嵐往返於翼州、洛陽,傳遞書信。太平道得唐城之助,發展迅猛,分大方三十六,小方六七千,各立渠帥。又聞張角已經計定,待得183年,同時起事。

    自此又過一年,179年仲夏,唐城實無法忍受張讓之驕橫,恐若繼續托身在此,必有後患,遂請示曰:“孩兒如今練氣之道略有小成,可擔三百斤重物,奈何無兵器師傅教導兵器之術,吾聞太行山有一隱居高人,姓童名淵,槍法冠古絕今,可為良師,若能拜之,孩兒之幸。”

    讓笑曰:“此事好說,待我派人前往,將那童淵抓來,做你師傅便是。”

    唐城大驚,忙遣散左右,苦勸曰:“吾知義父對孩兒甚好,可當今天下,有一技之長者,皆不易相與,若不巧被義父手下所得罪,恐其寧願身死,也不會教我也!”

    讓沉吟略許,問曰:“你待如何?”

    唐城笑道:“自是孩兒親身前往,以禮待之,待他日習得武藝,自然回來與義父分憂。”

    張讓心放不下,不想應允,卻耐不住唐城軟磨硬泡,終是答應下來。唐城回到房間,將霸嵐召喚而至,講曰:“今日回去收拾一番,明日一早,你我趕赴太行山。”

    霸嵐領命,正欲離去,卻被唐城攔下,歎道:“汝有虎將之才,這幾年讓你隨在吾身邊,著實埋沒了你,待你將我送去太行山拜師之後,就去翼州匯合吾師張角,與他共謀大義可也。”

    霸嵐心下感動,拱手道:“某得公子垂愛,這才有了一光明道路,心中感激甚多,豈會埋怨。”說罷,出了房門,徑自回身收拾行囊。

    卻說何進,設置內應於張府,至夜得知此消息後,麾下謀士出首曰:“張讓雖是宦官,卻唯獨對唐城甚是關愛,若尋此機會,將此子刺殺於野,則必能令張讓心慌意亂,到時自然可另尋機會將讓毀去。”

    何進沉吟道:“張讓乃不世之奸賊,你豈止對方能夠陣腳大亂?若被他得知,瘋狂反撲之下,焉有完卵?”

    謀士勸道:“將軍,此乃上策,若不行之,恐日後沒了機會!”

    何進笑曰:“某並非推脫,隻是此事需甚重待之,隻能遣派可信之人行之。”

    謀士見何進答應,點頭道:“然也!”遂謀定計策,連夜派人前往唐城去太行山必經之路設伏,祈求一擊必殺。

    第二日清晨,唐城帶領霸嵐,拜別趕來相送的張讓,騎馬一路出了洛陽城,向北而去,一路之上,見慣流民,家園損毀處處可見,心中更對東漢之橫征暴斂不滿甚厚!

    待得三日,尋船過了黃河,複又行一日,已隱隱可見巍峨之太行,唐城心向往之,騎馬晝夜不停,路經山路,見前方山險路窄,不宜行馬,正欲下馬,突聞前方喊殺聲四起,盡皆蒙麵遮頭,正衝兩人而來。

    霸嵐將雙錘取出,大喝道:“何處來的賊子,竟敢襲殺路人!”言罷,雙錘揮舞間,與領頭之人大戰起來,有人欲從後偷襲,卻被霸嵐料敵先機,隨手兩下,已打落三四人,其餘人見他威猛,不敢上前,轉身攻向唐城。

    唐城經霸嵐教導,也已有小成,賊子本以為他不過區區小童,卻不成想在唐城手下吃了大虧。隻見唐城一杆長槍胡亂揮動,仰仗體內力氣,竟也打的風生水起,不落下風。

    卻見霸嵐尋到賊人頭領破綻,一錘掄下,頭領接之不下,竟是被一錘打爆了頭顱,墜下馬來。見首領一死,其餘人皆無了鬥誌,唐城與霸嵐兩相合擊,遂將對方打散潰逃,霸嵐還欲再追,卻被唐城攔下,故停下了馬,任由賊眾逃脫。

    “太行山有如此亂?”唐城一番打鬥,體力消耗不少,遂尋了處平坦之地,養馬喂草,順便休整一番。

    霸嵐將雙錘擱置身旁,坐於青石之上,聞言答道:“如今亂世,流民走投無路,隻得去了山澗做那山賊。若盛世太平,豈會有此事發生。”

    兩人相互言談,絲毫不知此事隱情,待得休息好了,牽過馬匹,正要進山,卻見不遠處又有一匹白馬向此地趕來,霸嵐拾起雙錘,冷笑數聲:“賊人之心不死!”

    卻說那人單槍匹馬,一路來到兩人麵前,見霸嵐舉雙錘欲砸之,忙遛馬大喝道:“快快停下!某不是山賊!”

    唐城見那人下馬,身長六尺餘,手持一柄銀槍,端的一美男子,並不似壞人,遂讓霸嵐停下,拱手道:“吾姓唐名城,字瑾瑜,不知公子貴姓,有何事來此?”

    那人大笑回禮道:“某姓趙名雲字子龍,人稱常山趙子龍是也!來此是為拜師,不成想在山中兜轉四五日,卻仍不得其門而入,迷失於山間,正見兩位英勇之士擊殺山賊,遂前來問路。”

    唐城見此人打扮,心中早有定數,待得聽趙雲回複,忙驚喜道:“原來是趙兄,吾聞名久也,未成想今日相會,見趙兄未及弱冠,竟敢單槍匹馬勇闖太行,更是名不虛傳!我今來太行山也是行拜師之舉,不若你我同行,也好有個照應。”

    趙雲聽後大喜,拉著唐城手臂,喜道:“弟弟竟也是來拜師?那便你我同行,吾在遠處就見你們二位武藝超強,一路之上也好切磋一二。”

    三人牽馬,邊走邊談,話雖不多,卻見唐城十三四歲,言談頗有見地,每到精彩之處必然撫掌讚歎,一時間胸中激蕩,竟是起了知己之意。

    交談深入之後,唐城才知對方出來太行山,辨不清東南西北,心中自然甚喜,若不如此,豈能與趙雲相會?

    有霸嵐做向導,在蜿蜒山中行走數十日,來到山腹,這才見一處平地映於眼前,平地之上有一茅舍,大喜之下,忙登上平地,與趙雲攜手拜於茅舍之前,大聲喚曰:“弟子唐城、趙雲二人,素聞槍法大師之名,心中甚是尊崇向往,今日特此前來貴地,求老師收徒。”

    接連大喊三次,茅舍中竟無一人應答,趙雲遂疑惑問道:“其中無人乎?”

    唐城心中同樣疑惑,正欲作答,卻見茅舍房門大開,一雍容婦人立於門前,見到兩人後,笑道:“你們二人意欲拜師?”

    唐城、趙雲皆答:“然也!”

    婦人見兩子生的清秀,心中自是喜愛,將兩人扶起,看向房內,細聲道:“有人前來拜師,我觀這兩子不似壞人,你卻怎的還不出來?”言罷,等候房中作答。

    過得半響,房中才傳來聲音:“既想拜師,為何不跪拜?”

    唐城二人大喜,複跪拜餘地,口乎:“師尊。”不止。

    房中再次傳來話語:“某可未應允收徒。”

    婦人見說的絕情,忙斥責道:“你這人忒是沒有正經,既然讓兩個孩子跪地,為何又言語戲之?”說罷,示意兩人先在此等候,進了門中。

    卻見茅舍之中,正有一銀發老者端坐於桌前看著書籍,正是童淵無疑,見婦人進屋,笑道:“夫人,你怎的心腸如此之軟?”

    原來這中年女子乃童淵之妻,嚴雲是也。隻見嚴雲眉頭微蹙,嗔怪道:“如今過了這麽多年,為何還改不了你那脾氣。”

    童淵放下書冊,將嚴雲攬於懷中,笑曰:“你見這兩子,觀感如何?”

    嚴雲未及思索,答曰:“神采奕奕,目有繁星,皆乃良材美玉,若悉心雕琢之,必能成材。”

    童淵沉吟略許,點頭道:“既如此,就讓他們繼續跪於舍前。”

    嚴雲不解,問道:“何故如此?既不想收,那就讓他二人離去則可,若想收,為何又令他們繼續跪拜?”

    童淵解釋道:“此兩子未經磨難,必心神皆傲,待得學成下山後,過剛則易折,恐有災禍加身,如今為夫磨練他們性子,讓他們吃些苦頭,將來做事定會沉穩些。若他們連此小小苦頭都吃之不下,自顧離去則可,將來豈有甚麽作為?”

    嚴雲低首沉思,笑道:“隻你有計,但願兩子能順利度過。”

    卻說茅舍之外,霸嵐見唐城兩人跪拜良久,心中不岔,來到唐城身前,大呼曰:“公子,世間高手不計其數,若此處不行,你我再尋他處便是,何故在此吃些窩囊氣?”

    唐城微笑搖頭以答:“吾心中自有分寸,既然已將我送來此處,你且回去翼州吧。”說罷,探手入懷,取出一封書信,說道:“待吾師見過此信,自然會重用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