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雪韻花自殺身亡,二虎被逮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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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亮了,公安刑警來了,把二虎逮走了,槍也收走了。

    經過法醫鑒定,雪韻花屬自殺身亡。

    槍是哪來的,很簡單,一查,是方科長的。這一下不得了啦,把方科也逮捕了。

    經過審查才知道,當天晚上,雪韻花找方科長到一家咖啡廳喝咖啡,方科長也就去了。喝一會兒咖啡,跳了一曲舞,這時,有一漂亮小姐邀請方科長跳舞。女士邀請,方科長從來就沒有拒絕過。其實這小姐邀跳舞也是雪韻花安排的。方科長跳舞,雪韻花趁此在方科長杯子裏放了藥,回來一喝,就趴在桌子上睡了。雪韻花給了那跳舞小姐五千塊,讓把方科長抬到酒店,伺候休息。雪韻花就把方科長的槍拿了下來。

    槍拿走後,方科長仍酣睡,直到天亮才醒,醒後卻發現有一靚妹與自己同眠,也就又抱著睡了一覺兒。起床後已是八點多鍾。手機響了,公安局長叫去他辦公室。穿好衣服,覺得很輕,一摸才發現槍沒了,方科長覺著是出事了,臉嚇得煞白,但沒辦法,就去了。

    來到局長辦公室,局長問,槍呢?

    方科長說丟了,把經過一說,就是找不到證人。

    公安幹警丟槍,依法得開除,嚴重的要判刑,更何況,用他的槍造成了人命案,按規定要重判。公安人員在取證時,都是同行,覺著他很冤枉,找了一些有利於他的證據,也就判了七年有期徒刑。

    二虎本來沒事,查明雪韻花是自殺,他已排除殺人嫌疑,但雪韻花走私、販毒,借用了二虎的資金,在查封賬目時,發現了原始單據。同時,還有幾筆還款付息的往來賬目。販毒之人不可能不吸毒,把二虎弄到醫院一查,查驗報告當時出來了,說吸過毒,還有毒癮,得馬上送到東莞市的一個隱秘戒毒所去,同時查封和依法沒收了二虎的資產,直接導致紫氏集團公司的破產。

    紫藤公寓開發公司已屬他人,隻有酒店的原始股份當中的一部分,約一百萬還屬紫藤所有,別的都沒有了。

    雪韻花的屍體在停屍房停了三天,然後火化了。

    二虎跟公安局要求,把雪韻花的骨灰保存著,自己要親手給她安葬。

    公安局下了通知,要求保護骨灰。沒想到雪韻花一位老鄉現在阿胡公司打工,向公安局提出申請,說他是雪韻花的表哥,要給雪韻花安葬。因為他是雪韻花的親戚,而二虎隻是個囚犯,公安局就把骨灰交給了那個人。

    這時的紫藤已經不行了。在醫院,為了鎮痛,費盡了心血,用的全是進口藥劑。

    紫藤時而昏迷,時而清醒。一睜開眼,就拉著葉紫的手說,快叫二虎來,快叫二虎來呀?我有話跟他說。一會兒又說,把晶晶抱過來,叫媽親親。晶晶一抱來,孩子就哭,叫媽,叫得讓人心寒。

    紫藤聽著,就淒慘地笑,就流淚。晶晶的小手就去幫媽擦,還哄著說,別哭了,別哭了,媽說過的,誰哭誰就不是好孩子。又回頭跟葉紫說,姨,媽愛吃銀耳湯,你去端來,我喂媽媽。

    葉紫不忍心讓孩子失望。就去打了銀耳湯,紫藤真是喝不進去,為讓孩子高興,她咬著牙,慢慢用嘴唇舔了一點,孩子高興得跳了起來,說媽媽快好嘍!媽媽能吃粥嘍!說得連打針的護士都想哭。

    孩子帶走了,紫藤一下子暈了過來。這時,葉紫又要通了邱菊的電話。

    邱菊說,二虎太讓我失望了,怎麽搞的?

    葉紫說,現在不是說他的時候,紫藤快不行了,最後想見丈夫一麵,你看你有辦法嗎?

    邱菊說,我已找老吳了,老吳跟他們局長很熟,目前還沒宣判,正羈押在看守所。但有兩個問題,一是他是重要案犯,必須得戴手銬,由公安人員隨同;二是他見到紫藤後,是否向紫藤說犯法的事,說了,怕紫藤升天,靈魂也不得安寧。

    這樣吧,你來,這兩件事,由我去協調,看守所長我熟悉。葉紫去到看守所,把前後情況跟看守所長說了。看守所長很為難,但所長說,我去跟分管的副局長通融一下,然後跟葉紫說,同意了,不戴腳鐐手銬行,但幹警必須跟隨,都著便衣,這是從人道主義出發的。副局長年紀大,他想了一會兒說了一句,犯罪分子要是這樣跑了,還要我們公安幹什麽?這不說明中國公安太沒用了嗎?

    二虎被帶出來了。

    葉紫說,二虎,我是來接你去看紫藤的,她快不行了。但她不知道你犯事了,還在叫著你的名字,說你幾天都沒去了,想最後見你一麵。

    二虎估計心裏很痛,臉上一絲表情也沒有,一會兒從嘴角流出血來。

    二虎,你不能這樣,姐那是命,你犯罪了,服刑放出來後要重新做人。葉紫說,隻是目前,你得忍著。今天去,你不能太傷心,再引起姐傷心就不行了。再者,你不能說你犯罪的事,懂嗎?

    二虎不說話,點了點頭,然後轉過身向所長下跪,叩了個響頭,又向葉紫跪下了。

    葉紫忙扶他,並說,你向我跪啥?你應該向姐跪下,等到姐走了,你在獄中懺悔吧。

    二虎蹲在床沿邊,摸著紫藤頭發、臉,手顫抖著,眼睛濕潤,然後緊握著紫藤的手。

    紫藤醒了過來,很痛,疼得她的頭要炸了,她望著二虎,眼珠也不轉了。

    葉紫對二虎說,你靠近點,姐想跟你說話。

    二虎就把頭伸到紫藤的嘴邊。

    紫藤張了張嘴,沒有發出聲音。

    葉紫跟醫生說,還有什麽辦法嗎?

    醫生把葉紫叫到另一邊說,隻有一種辦法,就是用進口的藥,打上以後,人會拚盡全身的力量,很興奮,一般不能給病人用,須請示院長召開院委會後才能打。

    葉紫說,有什麽捷徑嗎?

    唯一的捷徑是醫生簽名,做擔保,由病人家屬簽字,無論出現什麽問題,醫院概不負責。

    葉紫說,我簽。

    她有丈夫,為何你簽?醫生問。

    葉紫說,她是我姐,我說簽就我簽。醫生見沒有辦法,也簽了字,拿去開了藥,護士就把藥用上了。

    藥用上後,紫藤又睜開了眼睛,顯得十分痛苦,胸口一起一伏,用全身的力量,死死地掐著二虎的手掌心,先是咳了一大口血,葉紫趕快上去,用紙擦了去。隨後說,姐,你麵前蹲著的是二虎。你有啥話,快跟他說。

    紫藤把眼斜向二虎,又咳出了一口血,葉紫又幫她擦去,紫藤使勁地把嘴裏的血往肚裏咽,說得很輕,但已使出了全身力量了,眼睛在流淚,頭上冒著細細的像是汗又像血汙狀的東西。紫藤說,二虎,你後半輩咋活?還有玉……晶兒。說過之後,又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麽,但她什麽也說不動了,慢慢地合上了眼睛。

    紫藤,這個柔弱的女子走了,這個痛苦的女人離去了。她離去時,仿佛還帶著很多遺憾,這是什麽呢?她又欠了誰啦?

    紫藤離去了,二虎帶走了。

    葉紫留了下來。也許她是紫藤在炎熱的夏天感受到的一片樹葉,在這片樹葉下,忽又吹來一陣涼風。這風,對紫藤來說,一年四季都有。但是,對於紫藤來說,夏天已經早早地過去了。夏天過去了,紫藤不在了。也許來年,又有許多紫藤,開著紫色的小花,在述說著美麗火熱的夏天。在黃安和葉紫心裏,在這海濱的南方,但願永遠都是夏天。

    張經理過來了,吳師傅也過來了。他們兩人,現在都沒有事了。

    張經理是紫藤的長輩、親戚,自然要來幫忙的。

    吳師傅可是二虎的人,也應該來幫忙的,更何況,吳師傅得到過紫藤的賞識呢?

    葉紫說,張經理,你去幫紫藤尋找一塊墓地吧?紫藤大部分時間生活在東莞,對東莞有感情。吳師傅,你去幫辦理後事吧?在東莞這些年,你應該知道如何辦理。

    安排過後,葉紫就流著淚給黃安打了電話,告訴黃安,紫藤去世了。